第六十六章 京城虢色-《朱门医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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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别提只听人一面之词的凤大将军。可凤将军对她,起码姿态是做足了,以至于让所有人都知道,将军府的诚意。
马车路过平壤街的时候,南陌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传来一阵酒香,有着青杏甘冽,却无酸涩之感。
南陌不由赞叹了一句,“好别致的酒。”
撩开车帘,见马车外不远处的铺子里,有一女子在舀酒装罐。
“皓腕凝霜雪”,竟是比那书中当垆卖酒的卓文君还要来的赏心悦目。
那女子低垂着头,间或抬头时候,便露出淡淡的一弯眉,梨窝浅酿。
南陌在侍卫还没有察觉的时候,便跳下了马车。
行动的马车戛然而止,一众保护着她的人都给惊着了。可是一时间没有拦住,眼睁睁见她快步过去。
谁不知道那酒铺子背后的人,是坊间的未隐先生。
那卖酒的姑娘,不管是和谁有了争论,最后倒霉的都是买家,久而久之,未隐的保护反倒让这生意不是那么好做。
南陌也不含糊,下了车直往那卖酒的铺子走去,看那柏木吊牌上书写各个酒的名字,都起的颇有诗意。
不由心下赞叹,对着那低头忙碌的女子道:“给我来二两春倾贵。”
那粗布麻衣女子心下惊异,这晌午还有人来买酒,而且竟是个女子。
只是她头也未抬,只道:“姑娘,这春倾贵酒性寒,最好配上暖胃的吃食一同,倒不失为美事。”
南陌的手背贴上了最前面一排的酒罐,“看姑娘这酒尚温,显然是刚换下旧罐没多久,这里当是很有名了?”
若非如此,酒也不会卖得这么快,换的这么急。
虢色这才抬起头来看她,只是被发丝遮掩的左脸上,有一块狰狞的烧伤疤痕。
她笑道:“不是卖的快,而是很少有人问津,反而得温了一次又一次。”
南陌怔了怔。
虢色却以为她被吓到了,便低着头道:“吓着姑娘了吧,这春倾贵还要买吗?”
“买”,南陌点头,她倒是没有被吓到,只是觉得那疤痕,虽然表面上是烫伤所致,内里却泛着青黑,倒像是中毒所致。
只是看着那姑娘的神态,大抵是知道自己得病的,更不愿与旁人多说。
两人不过一面之缘,南陌也不打算多问,只装作低头挑酒的模样,“这京都中,沈小侯爷极为风流,怕也是姑娘这儿的的常客吧?”
沈易笙这个人,嘴巴刁,这里的酒香,半条街都能闻得到。他要是没来尝过,才是怪事。
“嗯”,虢色颔首道:“小侯爷第一次过来的时候,嫌弃这里的桌子,专门找了上好的梨花香木抬来代替。喝酒时候,又觉得酒杯不妥,便又着人去购象牙杯。临走时候,又留下了一摞银票,说是修葺店铺用的。”
“这样古道热心的沈小侯爷,虢色想不记住都难。”女子失笑。
虢色?倒是个雅致的好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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