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…… 梅屏县的东边,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矮小汉子牵着一匹半跛的毛驴,悠悠行走在山石之上。 已是中秋天气,又加之身在密林深丛之中,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许的寒意。可汉子也不觉寒冷,反而是袒露着胸背,背着一支青绿的竹竿悠悠而行。 山林之境,又加之地处边缘,几乎与南边的吴越国接轨穿界。多有两国的流犯匪寇占山为王,落草为寇。纯粹靠着打劫过路的行旅为生。因为地势复杂,又加之是两国交接之道,本地官府反而不敢太过按律抓捕惩罚。一来是剿匪需要纠结大量的人力物力,二来是山野之中,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人员集结,何况是背弩负箭的军士。更怕稍有不慎拿捏不住就会挑起两国争端。这样一来,在个个山寨的试探之下,重兵集结之地反而成了盗匪流寇的栖身之所,让本地的百姓可遭了许多的苦难。 矮小汉子牵着毛驴过界,悠然而来,恍如神仙中人。 此时,离得汉子不过两丈距离的草丛之中,带着一顶破旧毡帽的汉子吐出了嘴中嚼得破碎的青草,对着远处的一棵老树打了个手势。 劫匪行事,从来不以言语沟通,而是以手势相比。形形怪怪的手势恐怕落草了十年的悍匪也认识不全。而此时汉子摆出的那个一字手势,无论是新近投寨的还是资深悍匪都知道,那个一字代表着大鱼来了。 …… 男人心中腹诽着那个孤零北上的男人,抬起的手臂却丝毫不含糊的握紧少年有些冰凉的手指,将他拉在了身前。 “你真毫无修为?”男人犹然不信,伸手捏了捏少年有些光滑的手腕。 少年眨巴着双眼,看着男人的模样似乎想想起一点和男人的联系。可他苦思许久,无奈还是毫无头绪,自己平生所见之人好像就没有一个长得和男人一般。 少年淡然摇头。 “这他娘的真是高,高!”男人长啸一声,眼底隐隐有怒火升腾。 赵晴柔跌倒一旁,见着男人一个劲的打量着少年也不在起疑,而是淡然的爬起,拍了拍衣上沾染的灰尘。 “这一天天的,怎么尽是坏事。”小姑娘摇了摇脑袋,突然说出了青衣剑客吕施张的口头禅。 或是念及那个从小就亲近的青衣叔叔,小姑娘如含冰霜的小脸终于多了些淡淡的笑容。 男人充耳不闻,长吁短叹。只是希望着这个半路徒弟能涨一涨他被丢下许久的面皮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