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黑子早在被袁宽亮粗糙大手抓在肩背之时,面色就已有痛苦之意。只是当着长老与村中先达的面前,他不敢显露丝毫,反而使劲硬抗而过,待到袁宽亮手下渐渐加大力道,黑子疼痛难忍,可又挣之不脱。他面色一改,涨红一张黑脸瞧了瞧面色铁青的洛雨等人一眼,拍了拍脑袋说道:“开山猿所言极是。” 袁宽亮依旧不曾放手,不过手中劲力已经减轻许多,但依旧不曾放松有如钢箍的五指。 袁宽亮笑意盈盈,脸色悠然。 黑子欲哭无泪。凝目看着这个满脸认真的开山猿,他几乎是哀求的说道:“我昨天晚上在林中太过疲倦,又见柱子哥等一行遭此横祸。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还哪有正常言语可言。方才所说都是因为在村头与这位洛雨洛大侠,以及这位江燕容江女侠言辞不和,生了口角故而如此。至于对于他们手段修为,我也一概不知,还望长老责罚。” 黑子说完,低着脑袋退到了长老身后。至于他出言不逊讽刺洛雨男作女名不如折剑回家绣花,及言行浮夸举止轻佻的逗弄江燕容的事情自然只字不提。他又觉疑惑的抬头看了看满面春风笑意的开山猿,有些搞不懂他为何能知道自己昨晚行为。 且说少女在榕树洞中抱着那头千年修为的雪白大狐,眼露悲伤,她一遍又一遍摸过狐狸光亮的毛皮,神色伤感至极。狐狸则时而闻闻少女发梢脸颊,又时而拱头轻咬她一身淡黄长衣。 赵晴柔抱得它片刻,又伸手摸了摸它光滑柔顺的脑袋,看着此刻睡的正是香甜的少年。她忽然脑袋一抽,伸出了修长五指,掐了掐少年稍染风尘的脸颊。 少女下手不知轻重,本就拿捏不住手下力道,待她手指掐过少年脸颊,少年脸颊稍动,伸手拨开了少女的纤纤细指。李知宇茫然揉了揉眼睛,微眯着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瞧了瞧四周,显然有些疲惫。 赵晴柔扑哧一笑,蹲坐在少年身旁,睁着一双毫无疲惫的眼睛看了看少年有些迷惘的小脸,她轻笑道:“昨晚游得大好山河风光,敢问李小哥是否已经拟了佳赋新词于腹?” 少年摸了摸脑袋,他红着脸说道:“这倒不曾想过。昨夜虽然星河沉夜,明月高悬,游得风光大好。可对于吟诗作赋倒是不曾想过,此刻又如何笔下成书,纸上成文。” 少女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,她站起身来,脸露思索。过得许久,她跳脚喜道:“不是有句词是“少年不知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吗!昨夜经历人生生死大事,如何就无甚感想,无甚说辞。” 少年默然不应,脸露思索。念了几遍赵晴柔方才所说的少年不知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!他似有所悟。站起身来,看过周围几遍,眼带惊喜之色的往前两步。取下满是灰尘的一只破烂毛笔,又从桌案上取下已然干枯如坚石的一盒胭脂。 雪白大狐见他拿过毛笔又取下桌案上不知放了几百年的北地胭脂,它喉中轻动,终是没有打断少年。 少年红着小脸对着小姑娘轻声说道:“你来研墨如何?” 小姑娘星眸满是笑意,她欢喜问道:“如何研墨?” 少年低下高昂的脑袋,细若嗡鸣说道:“用这盒胭脂。” 赵晴柔带着笑意坐在桌案之下,眼睛瞧过四周,见屋内既无磨石等一干器物,又无大小合适的石头硬物,她扬起小脸尽是为难。 白狐见此,如通人意。一身雪白毛皮尽数没于幽处。过不稍时,只见这雪白狐狸嘴中叼着一颗画着鸳鸯的细巧研石慢慢走出,稍带心疼之色的将它放在了少女的手上。又嘶啸一声,外界陡有风声徐动,一株株淡黄红豆过窗而来。 第(2/3)页